【盾铁】Wildest Story(伪站街梗)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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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继续胡编乱造,队长继续吃醋(?)有冬寡提及

这是篇小甜文!

——

Tony还拽着领口的手指就这么堪堪停在了半空中,他本来以为Steve会问出“你就是那个Stark?”并如之前那些不知道他的身份就和滚自己上床的炮友了解真相时一般震惊的大呼“上帝”或者“见鬼”,接着他们会打电话对朋友用带着点得意和兴奋的语气炫耀这事,最后再明示暗示的向自己索要些什么,无非是金钱、职位、奢侈品这类的,不过Tony现在连一根螺丝钉都拿不出来,如果Steve真的这么势力他也只能摊手向他说一声抱歉。

他知道Steve对他有好感,那甚至大概能谈得上是喜欢,但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是无欲无求。和Tony睡过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他们中有些人的确只是单纯的怀抱着某些目的才爬上他的床,而剩下的大部分却在与他做爱时多少有那么点感情,Tony不会把它们定义成爱,他除了Pepper以外也没有用心爱过谁,实际上Stark家祖传的不仅仅是那些嘲讽话和能够排在全美前列的高智商大脑,他和Howard一样都是那种不安定且难以对任何人交付信任的家伙。

然而事情却和他想象的截然不同,Steve既没有问他是不是那个媒体笔下我行我素的疯子,也没有问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才沦落到如今露宿街头的地步,Tony看见这个英俊高大的金发男人站起来走向了自己,接着如同想要强压住那些喷薄欲出的怒火一般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

他质问他为什么又出去卖,还理所当然的强调着“我们说好了”,那副责怪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就好像Tony是个一次次出轨、一次次背叛自己的丈夫似的。而Tony此刻却除了想要跳起来打爆对方的脑袋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愿望,当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褪去以后,一向傲慢且自尊心强烈的棕发男人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他冷笑了两声,随后毫无畏惧的迎上了Steve灼灼的目光。

“没错,Rogers,我就是这样的人,”他用嘲讽的语调故意激怒着紧紧盯着自己的Steve,“而我也喜欢过这样的日子,喜欢和那些来路不明的男人上床,这与你无关。”

“我在上次碰到你的酒吧门口遇见了几个想要和我玩五人行或者六人行的家伙——我记不清了,总之他们付了我很多钱,”Tony一边说着一边把口袋里那个Rhodey给他的信封拍在了桌子上,“我想这大概够你赚上一年的。”

他总是这样,明明已经被逼到悬崖边缘却仍旧喜欢向后再退一步,直到身前的人选择伸出援手或者冷漠的任由他在一阵摇晃中坠落下去。尽管Tony的内心深处知道Steve是想要帮助自己的,这个金发男人因为那些其实早已过时的正义感在阻止他朝着危险的深渊进发,即使他在Steve眼里是个落魄的站街男妓,他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轻蔑或者歧视。但Tony依然在对方关心他的时候控制不住的暴露了隐藏在血液中的自毁倾向,他用最伤人的话去刺痛Steve,并在此之后还得到了一点诡异的满足感。

“我不明白——”Steve的重点显然不在这一摞钞票上,他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注视着Tony快要翻上天的白眼,鉴于他刚才只看见了他和Rhodey在一起,而对方刚刚吐露的事实让这个古板的金发男人一时难以消化,“所以你不只是出去卖了还去参加了那种——什么的——淫乱派对?!”

“他们可能会杀了你的知道吗,”Steve凭借曾经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的新闻臆测着那些画面,他想象着Tony被一群人拉走,强迫他吸食兴奋剂,最后在一场混乱的性///交中被某个下手不知轻重的混蛋掐死,“你为什么在做事之前不能稍微动动脑子?”

Tony因为这句不着边际的诘责终于被彻底惹恼了,他承认他的私生活很复杂,充斥着性、酒精、大麻还有一些违禁药品,他甚至也如Steve说得那样见识过那种糟糕的、让人迷失理智的派对,只不过当时他并没有选择参与进去,他站在门口注视着那些疯狂的男男女女,最后笑着拒绝了所有向他提出邀请的家伙——Tony喜欢享受做爱带给自己的快乐,但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快乐使他变成一个被欲望操控的奴隶。

“如果你觉得这让你感到困扰我可以现在就从这儿搬走,”Tony抓起刚被被扔在椅背上的外套并把那个装着一沓现金的信封揣进了口袋,他在拉开大门前转头看了Steve一眼,接着不无嘲讽的奚落道,“我想下次你在见义勇为的时候最好先擦亮眼睛,毕竟干这行的没有几个会老实的张开腿只给你一个人操。”

他摔上那间公寓大门的瞬间就后悔了,Tony走下楼梯之前本以为Steve会来追自己,但是他等了五分钟也没有看到那个方向有任何身影出现。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周围除了他手表齿轮运作的嗒嗒声以外像是恐怖电影里的城堡一样寂静,Tony站在原地精神放空了几秒,他先是轻轻叹了口气,最后无奈又懊恼的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该去那里,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投奔的朋友,Pepper被扣在了国外,而Rhodey也一定在被那个老混蛋的人秘密监视着,他现在去找他无疑是自寻死路,甚至还会给对方带来不必要危险和麻烦。Tony沿着昏暗的路灯慢慢向前走着,他在这一刻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拿着这些钱逃到临近的加拿大或者墨西哥躲上十天半个月,等奥巴代亚对自己放松警惕再想办法回来,但是他又很快否决了这条思路——他们Stark家的人绝不会对任何人妥协,尤其是一个处心积虑多年终于霸占了他的股份和公司的反派。

最后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那间和Steve相遇的酒吧,里面除了两个还在咕哝着什么的醉鬼以外只有一个正在擦拭玻璃杯的服务员,Tony要了一杯威士忌一边小口喝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四周的装潢,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前两天在这栋建筑附近救了自己的金发男人——如果他没有选择抽那根香烟而是直接进去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那么Steve也不会把他误会成一个出来卖的站街男妓,他们可以继续之后看对眼回家打炮的桥段并且在他搞垮奥巴代亚之前愉快的同居一阵。

不,那也不一定,那个思想保守的家伙可能根本就不会进什么酒吧,他也许只是路过这里而已。Tony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在想着一个对他指手画脚、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的家伙,他只知道他现在又开始庆幸自己的口袋里剩下了一根香烟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埋怨它带来的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他正在走神的时候突然被酒吧木门上的铃铛的响声打断了思路,Tony下意识的转头望去,接着看见一个黑头发的男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挂着几道正在渗血的伤口,而上半身线条分明的肌肉紧紧裹在一件长袖T恤里,虽然没有Steve的那么夸张也姑且算是强壮高大。对金属具有敏锐嗅觉的Tony很快察觉到他其中的一只手臂异于普通人类,他正在思考这家伙是不是为奥巴代亚效力的杀手时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Tony愣了一下,结果真的在抬起视线的瞬间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

“操,Barnes,怎么是你。”Tony差点把手中的玻璃杯捏碎,只不过他没有注射过四倍血清,这种犯规的操作他也只能想想,“这他妈绝对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三天。”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Stark,”Bucky也有些意外,他走过来坐到了Tony的旁边,“老实说我认为我不想见到你的心情比你不想见到我的还要再强烈那么一点。”

Tony认识这家伙,或者说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Bucky曾经是个为恐怖组织卖命的杀人机器,他在二战时期因为一次任务失败坠下山崖,接着遭遇了被洗脑、殴打、再洗脑的恶性循环,最后他变成了以冷酷残暴著称的冬日战士,在那段彻底丧失自我意识的日子里替九头蛇干了不少让人闻风丧胆的脏活。

后来他幸运的被神盾局的人救了出来,还通过为期两年的康复训练找回了大部分记忆。接着Bucky理所当然的转投到了他们的门下,开始协助负责不同项目的特工打击那些作恶多端的反派,即便任务的风险系数与过往相比有增无减,可最起码都是在做着些维护世界和平的好事,而政府那边也一反往常的没有对他这种身上背着无辜人命的家伙表露出打算赶尽杀绝的意思——那群道貌岸然的混蛋不怎么待见他,但还是容忍甚至默认了他的存在。

他和Tony因为Howard夫妇的去世闹过很大的矛盾,本来就对父母的死亡心存疑虑许久的Tony在听闻有人传言说是原先为九头蛇效力的冬日战士杀了Howard并伪造出车祸现场的样子后亲自找到了神盾局门口。那一定是Tony Stark仪态最糟糕的一天,在此之前他除了被媒体拍到和辣妹调情以外从未做过其他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至少没有公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揍过谁或者被谁揍过。但是那天他揍了Bucky,也挨了Bucky的揍,Tony走到他的办公室里狠狠给了这个正不明所以的注视着他的家伙的脸一拳,接着在对方准备发作时把律师文件拍在了Bucky的桌子上愤怒的告诉他他会以谋杀罪遭到自己的起诉。

而Bucky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人,尽管他向来沉默寡言,只有对着Steve时才会隐隐表现出一点当年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平白无故的忍受某个人的殴打,他在Tony话音落地之前就动手反击了他,用的是那只人类的拳头,如果不是有几个特工及时拉开了他们两个Bucky也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用另外一只机械臂把Tony砸出人命。

后来他们终于在捣毁某个九头蛇的基地时找到了那段失踪多年的监控录像,事实证明那不是Bucky干的,但他也和这桩惨案脱不了干系——他是开车追堵Howard夫妇的那一个,而下手杀他们的是坐在副驾驶上的另一个为那个丧命病狂的恐怖组织卖命的家伙。这段两分钟不到的视频资料至今仍旧是Tony最大的噩梦,不过他最后没有被仇恨蒙蔽选择用暴力的手段去解决这个也算是受害者、当下早已成为神盾局一员的冬日战士,而是勉强说服自己不再纠结于无法扭转的曾经努力过好今后的生活。

他没再去找过Bucky,也没找过或者说是没找到那个杀死他父母的家伙,因为他还是没办法真正原谅他,而另一位身为主犯的当事人早在两年前就因为一次恐怖袭击丧生了,这条线索是Tony从一封匿名邮件里得知的,他顺着他提供给自己的地址驾驶私人飞机前往了那个沙漠边境的国家,并在乱石间发现了那具已经被简单收殓、炸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这事自此才算彻底告一段落,Tony甚至隐约能猜到那封邮件到底是谁发给自己的,但他没告诉任何人,也没去确认过,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他仍然失去了至亲,仍然会在想起他们时一次又一次的感到懊悔和自责。

然而他却在当下这个被公司踢出大门、欠了银行一笔巨款并和无条件收留自己的好心人大吵了一架后碰到了Bucky,Tony绝望的捏了捏正在胀痛的太阳穴,他相信他根本无法在对方面前隐瞒他经历了一些无法想象的倒霉事——棕发男人透过那扇能够反光的玻璃柜审视着自己的形象,他现在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外套,精神不振,眼角发红。Tony自嘲般的笑了笑,他想或许他如今真的像什么Steve口中不知廉耻的站街男妓。

“你看起糟透了,伙计,”Tony决定先发制人,他在Bucky上下打量了自己一阵并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之前用那些颇为恶毒的嘲讽话阻止了对方,“我想为神盾局和政府做苦力的日子应该不算轻松吧。”

“当然,”Bucky转头看向了他,接着举起手中的玻璃杯懒洋洋的向棕发男人致意道,“但显然你过得也不怎么样,Anthony。”

他从来没有叫过他“Tony”,绝大部分的时间Bucky都在用“Stark”这个姓氏指代他,即便偶尔因为那些试图表现虚情假意的幼稚心理作祟,他也只会叫他的法律名“Anthony”,或者是鲜为人知的中间名“Edward”。出于种种不可抗的缘由,Bucky觉他这辈子应该不太可能更不太想要和对方熟悉到直呼彼此小名的地步,他甚至根本无法将“Tony”这样亲昵的称呼和眼前这个傲慢自大又难以共处的家伙联系在一起,就像Tony宁可叫他“James”也不会愿意喊他“Bucky”的道理是完全相同的。

“或许那不仅仅是一句‘不怎么样’能概括的,”然而Tony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发挥他的嘴炮功力驳斥Bucky的话,他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接着在几秒足以吞噬呼吸和心跳的寂静后翻了个白眼承认道,“没错,Barnes,我只是个无家可归的穷光蛋,你现在可以尽情看我的笑话了。”

他在看到Bucky的瞬间就放弃了那些伪装世界和平的念头,不是因为他喜欢把当下糟糕的处境暴露在一一个和自己关系不怎么样、甚至发生过争执的家伙面前,更不是因为他想要以此博得对方的同情,他只是认为这么做毫无意义,那不仅不会让他看起来洒脱还会让早已洞察到什么的Bucky觉得他故作轻描淡写的姿态愚蠢而又可笑。

况且他自己说出来总比他听到这些话被对方从口中说出来要好受点,Tony想,他绝不希望他是处于被动的那一个,即使是在如今这样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生活永远都是这样充满惊喜不是吗,”Bucky抬起眉毛看着Tony,他的神色寻常而平静,并没有丝毫嘲笑或者怜悯的意味,“它从来都没让人舒心过,哪怕只有一个小时。”

“感谢你的箴言,”Tony捏了捏鼻梁,“虽然它们完全没在帮忙。”

“不,Stark,我也没想帮你,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他们两个再次陷入了一阵各怀心事的沉默,直到Bucky点燃了一根香烟并递给了Tony一根,尼古丁充斥肺部的感觉让棕发男人瞬间想起了那天碰见Steve的场景,他望着前方形形色色的酒瓶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一时不知道该为这段充满荒谬误会的艳遇感到可笑还是该为它有始无终的结局感到遗憾。

“你可以在找到房子前之在我那儿住几天,”Bucky突然说道,“但别去招惹我的女朋友,也别想泡她,她是个坏脾气的红头发妞。”

Tony有些意外的转头看向了对方,他在先问Bucky他女朋友是不是很辣还是先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好心之间纠结了几秒,最终违背自己的本心选择了后者。

“我不知道,”Bucky坦诚的耸了耸肩,“大概是因为人总是想要去弥补自己的错误,即使过去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

他承认Howard夫妇的死一直像一根扎进皮肉里的毒刺一般让他感到无法释怀,尤其是在Bucky看到那段录像并顺便记起Tony那天找到神盾局时他打了对方的事情之后。尽管他不是最直接的凶手而那个时候他也没有自己的神智,但他还是参与了那次残暴的暗杀任务。他明白他亏欠Tony,即使他不怎么喜欢他,甚至还有点讨厌他为人处事的方式。

“我还以为你已经弥补过了。”

Tony勉强笑了笑。

他们在十分钟以后离开了酒吧,而刚刚找到这里的Steve则恰好看见了他的发小和Tony前后脚走进前方那条黑暗的小巷子里的画面。金发男人脸上此刻的表情相当精彩,混杂着无法言说的震惊、恼火和嫉妒,他想起了今天晚上Bucky与自己的那番关于Tony到底是不是个骗子的谈话,想起了他在三个小时前看到他从另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手中拿走一沓钱并拥抱了他的场景。Steve动了动有点僵硬的小腿,他在这一刻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追上他们,但很快又放弃了这种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的做法。

他猜Natasha知道这事后一定会撕碎Bucky,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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