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Fatefulness(命中注定)ABO 18

一些话:首先说一下盾铁之间的感情和矛盾,我觉得内战这件事从立场来讲,没有谁对谁错之分,大家都是好人,都是在为了自己相信的事情战斗,所以我想尽管Tony当时对队长的选择是伤心和愤怒的,但是他在冷静下来后也应该能明白每个人都有选择信仰的权利,我个人更倾向于这不是导致Tony不原谅队长的核心原因。(当然啦这也仅限是我个人的看法~)

再说冬寡,他们两个隐忍的珍惜着彼此,把对方当作这种看不到未来和希望的生活中唯一的光。

——

Steve是在那天傍晚回到复仇者大厦时才听说Bucky受伤的消息,他还没能来得及换下衣服就被Natasha叫到了会议室,金发男人一言不发的跟在那个神色凝重的女特工的身后,听着对方的高跟鞋有节奏的踩在大理石砖面上所发出的清脆声响,他为此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思忖,甚至心中已经做好了被告知有什么奇怪的异星入侵者企图再一次占领地球的准备。

但事情没那么严重,整个纽约乃至全世界都风平浪静,只不过对于Steve来讲,它仍旧是个足够糟糕的噩耗,女特工告诉美国队长他的朋友今天上午在出任务的时候被敌人的一支火箭枪炸断了机械臂——距离上一次发生这种棘手的情况已经过去了漫长的十六年——始作俑者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一个。

神盾局的支援部队打穿了那个混蛋的腿,却没能把他成功抓获,那伙人撤离的很快,甚至连蛛丝马迹也未留下,Natasha对此愤恨又无奈,她单手撑住额头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在情绪终于平复之后,这个红发女人抬起双眼凝视着同样被焦虑淹没的Steve,用无比平静的口吻发誓她一定会亲自拧断那群家伙的脖子,她会杀了他们每一个,连基地里的老鼠也不会放过。

Steve知道这个冷酷狠戾的女人干得出来,实际上她刚才表露的态度已经说明她非常在意Bucky的安危——自从三年前冬日战士获得特赦并彻底解除冰封的那一天起,他的恢复训练和心理辅导便由Natasha全权负责,神盾局在综合考虑了多方面的因素后没有把这项艰巨的工作交给Steve,因为他们之间的友情和羁绊只会让美国队长在严酷的治疗过程中变得心慈手软,他的恻隐之心除了害死Bucky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Natasha在Bucky还处于意识混乱的期间就开始帮助他,女特工从最简单的反应练习做起,一直到对方能够行云流水的使用改造所带给自身的敏捷和力量,她总是在格斗中表现得十分凶狠,受伤几乎如同家常便饭一样普通,他们两个都是,那段时间里每当黑寡妇在众人面前出现时,浑身上下都带着清晰可见的淤青和血痕。

而她在进行心理训练和记忆疏导时的态度更加严苛,Steve经常因为看不下去而叫停女特工的拷问,他说Bucky已经撑到极限了,他们可以让他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开始,因为他知道有些回忆对于他的朋友来说实在太过痛苦,但Natasha总是残忍的逼迫他,在Bucky嘶吼着抗拒或者发疯一般撞击墙面的时候,这个女人从来不肯施舍半分怜悯,她只会无情又冰冷的要求对方把想到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在Natasha接手Bucky的前几个月里,每当他们进行恢复训练时Steve都会寸步不离的站在旁边——他的挚友因为还没能完全清醒所以经常出现记忆混乱或者突然丧失理智的情况,他见到过不止一次——Bucky前一秒还在试探着发起攻击或者防御女特工的大腿绞杀,下一秒便毫无预兆的扑过去大力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美国队长的作用就是在这种时候分开他们两个,他会在动用武力的同时进行言语安抚,直到那个男人暂时安静下来。

大概过了一年之后,Steve就不再去了,他发现Bucky在Natasha的辅导和训练下已经能够基本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并且可以正常的与其他人进行平和且有效的交流,尽管女特工的治疗手段更像是一种折磨或者酷刑,但不可否认的是,Bucky确实痊愈的很快,只不过他的话依旧很少,与几十年前那个布鲁克林意气风发的青年判若两人。

Steve无数次为命运的不公痛苦,也为自己的错手愧疚,如果他在那辆火车上抓住了Bucky,那么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他的朋友不会背负这些将伴随他一辈子的绝望,他不会变成一个杀人机器,他甚至可以当一个伟大的战争英雄。

Bucky康复后被安排在长岛的一个秘密住所,除了复仇者和神盾局以为没人知道那间安全屋的位置,更没人知道冬日战士早已解除了冰封状态,他为他们干一些不方便出面的暗杀和清道任务——这是Bucky的老本行——他的效率极高且从不留任何破绽,Steve开始是极力反对的,他不想再让他的朋友以身涉险,鉴于Bucky曾经遭遇的那些不幸,他只希望他能平安的活着,美国队长甚至为此找政府谈判过,那一天他几乎再度和这帮道貌岸然的混蛋闹翻。

但是没过多久Steve便不再插手了,因为他发现Bucky似乎愿意这么做,他告诉Steve每当他做了件好事、哪怕是不见天日的那种都会稍稍减轻一点不安和内疚,这个回答让金发男人心酸又无奈——他的朋友现在只不过是政府手中有利用价值的枪支弹药,而Bucky却在看透这一切的情况下把它们当成了赎罪。

每个人都会有这样一个过程,Steve想,从开始一心想要救世,到后来只求帮助亲人爱人和朋友,直到某一天才终于发现,他们其实连自己都无法拯救。

Steve每个礼拜五都会去探望他,而Natasha则是隔两天就去一次,她会给他带一些书和日用品,陪他说上两三个小时的话,或者什么都不说,两个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静静坐着,直至夜幕降临互相道一句晚安,最后在僻静的巷子里沉默的分别。

偶尔他们也会选择出门,因为即使是冬日战士也需要点新鲜空气和人间的烟火味,Natasha通常会把一顶帽子扣在这个家伙的头上,再给他穿最不起眼的衣服,然后挽着Bucky的手臂假装他们是一对寻常的情侣,她会和这个男人慢慢走到喧嚣拥挤的市场,在水果摊前一起挑六七个熟透了的黑布林,女特工发现他总是用迟疑又探寻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世界,她知道Bucky的内心深处只渴求着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平凡甚至平庸的普通人。

当他们不用为任务奔波的时候,Bucky和她会在中央公园的湖边呆上一整天,Natasha看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从天亮追逐打闹到天黑,而那个男人则抱着一大袋玉米粒神情空白的喂着蹁跹成群的水鸟,他们两个依旧很少交流,偶尔沟通也都是使用俄语,只有中午去旁边的快餐店吃饭时他才会因为需要向女特工评价今天的食物而开口多说两句话,Bucky在几次观察后发现Natasha喜欢每周三的特供薯饼,他从那天起总会假装不经意的把自己的那份推到对方的盘子中。

他们两个如此果敢的人却都没有勇气触碰那些近在咫尺的情感,或许因为曾经受过的伤害太深,早已失去了爱与被爱的能力。

Natasha告诉美国队长Bucky在修好机械臂之前会一直留在复仇者大厦,他可以随时去医疗室探望那个男人,虽然他还没能醒过来,但是已经基本脱离了危险,Bucky被改造过得身体在很大程度上救了他自己一命,女特工宽慰Steve说他的朋友现在能够听见周围的人说话,他可以试着和对方交流,只是暂时没办法得到回应而已。

“我想这没那么简单,”Steve没有被Natasha的话成功安抚,他拧起眉头无比担忧的提出了自己的质疑,“首先我们这里并不存在一个能够修理机械臂的人。”

“关于这个,我已经解决了,Cap,”女特工烦躁的用手指敲着桌面,“两个小时之前我找了个厉害的家伙,他已经向我保证绝对不会把Bucky的事捅出去。”

Steve为此几乎惴惴不安了一整夜,他无时无刻不在挂记着自己的好友,这不是什么格斗训练室里点到为止的玩笑,Natasha或许会把Bucky打得鼻青脸肿但却绝不会伤害他的性命,可是那些丧心病狂的敌人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想他得阻止Bucky再去做这类危险的事情,而不是眼睁睁的、放任自流的让对方在生死边缘数度徘徊。

他在第三天的午间例会时从Sam口中得知了Bucky醒来的消息,Steve松了口气,他决定把训练任务完成后就立刻动身去探望对方——他之前已经去过两次了,只是每一次Bucky都处于一种轻度睡眠的状态中,虽然从旁边那些复杂的仪器来看他的朋友呼吸平稳,心跳也很正常,生命体征不存在任何问题,但是Steve一定要亲口听到这个家伙告诉自己他没事了。

“试着动一下,拜托Barnes,别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你的胳膊断了,但你至少可以动一下肩膀吧。”

“……”

“好吧,我想大概是我误会了,你可能只是在单纯的发呆而已。”

Steve在走到门口时僵住了,美国队长的四倍耳力让他即使隔着加厚的防辐射门板也能够清楚的判断出诊疗室内传来的是Tony的声音,他就是死了一百次也能识别出那个男人的声音——Tony和Bucky正相安无事的呆在一间屋子中,金发男人为这个难以置信的事实露出了不可多见的彷徨表情,他刹住了脚步,几次举起手臂最后却又无力的落下。

他想起Natasha前两天跟他说的那个能修机械臂的厉害家伙,他留心了几秒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Tony,这太荒诞了,甚至不能用诡异去形容这种荒诞,Steve宁可把这充满戏剧性的一幕定义为无稽之谈,即使他有着超与常人四倍的思考能力,也无法猜出那个女人到底是如何说服他过来的,因为不管是从理性还是感性的角度出发,Tony都有无数个拒绝帮忙的理由——或者他可以不用找任何理由就毫不犹豫的拒绝。

“那个红头发的辣妞很在意你,我看得出来。”

Steve听见他曾经的Omega用那些嘲讽话揶揄了Bucky一句。

“Steve也很在意你,Stark。”

谁也没想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家伙竟然开口回应了Tony这样一句话,Steve好笑又无奈,他知道Bucky在试探Tony的态度,但这可能是个风险系数极大的主意,他们三个谁也没忘记当年那场悲剧是怎么发生的,Bucky也许是想要帮自己,可他的身份在这段纠葛中有些过于敏感,金发男人叹了口气,他甚至都能够想象到Tony 下一秒爆发时的模样。

事实证明Steve只不过是在杞人忧天,Tony很平静,他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没有开口,这可能是个打断他们谈话的最好契机,Steve想,他应该可以进去和他们两个打个招呼了,然而事与愿违,就在美国队长准备再一次抬起手臂推开加护病房的厚重铁门时,那个男人熟悉的声音又重新响起了。

“完全没在帮忙,Barnes,”Tony举起扳手指着对方,“如果你再不停止替你的朋友说话我们今天的修理课就到此结束了。”

“或许我们可以不修它只谈论Steve。”

“想都别想,”Tony斩钉截铁的回绝了这个提议,“两个选择,要么你闭嘴安静的坐着,要么我现在就走。”

“我只是觉得你该听听Steve的想法,而不是总躲着他。”

美国队长可以确信他的朋友真的是他的朋友,虽然正如Tony所说,Bucky的话完全没在帮忙,但他一直在试着挑起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他一定要知道Tony到底是如何看待Steve的,因为那些事始终像一根长在心口的毒刺一般让Bucky感到愧疚,他完全不怕得罪对方,更不怕Tony一气之下宣布不再为他的机械臂负责。

“我听了,两个月前我就听了,我甚至还控制不住的又和这个家伙搞在了一起,但没用,我不需要他的道歉,因为他的道歉挽救不了任何已经发生的事情。”

“我不是说这个,”Bucky低头看见对方正咬着一根铅笔在自己的机械臂上忙碌着,他叹了口气,接着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尖锐的明确了沟通的指向,“我是在说当年的那些问题。”

“当年的问题?”Tony不屑的笑了一声,“当年的问题就是他是个混蛋。”

“没有人身攻击,Stark,我是说那个让你们闹翻的协议,还有你父母……抱歉我提到了这些,但或许这才是你和Steve矛盾的核心。”

Tony因为这句话终于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他翻了个白眼,接着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前沿材料和工具一股脑的掀到了一边,他已经开始后悔答应Natasha来帮这个忙,不是因为Bucky是杀害他父母的冬日战士,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明白,甚至连眼前这个当事人也处在某个致命的思维误区中,Tony烦躁的仰起头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最后决定向这个断了一只手臂的家伙交代清楚所有的前因后果。

“好吧,既然你已经说到这件事了,我可以非常明确的的告诉你,关于那个该死的注册法案,他当然可以选择他认为对的事,在这一点上我绝不会强迫他什么,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每个人都有权利坚守内心的秩序和原则,为了信仰我们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感情甚至是生命,也许当时我有点冲动,但我现在不是为了这事愤怒,我也不是因为他选了和我相悖的立场才不原谅他。”

“我知道你搞不懂了,Barnes,我知道,但事实就是,Steve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或者为他遵循的正义而战,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结局顶多就是三观不合然后分手,当风波过去了我们可以继续做回普通朋友,甚至是互相关心的家人。”

“可问题在于,你都看到了,他是怎么对我的,你亲眼看到了Barnes,我真的不想说这个了,我尊重他的前提是我们能够彼此尊重,至少他该给我点信任吧。”

“他没权利这么对我,我一想到他作为隐瞒真相的那一个,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跟我说他这么做是为了让我心里好受点就觉得可笑,Barnes,不是恼火,是可笑,他到底是如何判断出哪个是对我好,哪个是对我不好,他又是凭借什么去判断的,他的控制欲吗?”

“然后他为了维护你把我打了一顿,这件事我们先暂且不提,我承认那个瞬间我的确是想把你杀了,请理解一个被父母殒命冲昏头脑的疯子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当我冷静下来以后,我明白你也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所以我甚至允许他去维护你,如果他不阻止我动手,可能我就会因为被仇恨蒙蔽双眼进而导致你当下没办法坐在这里让我修你的机械臂,当然,我想你也不可能站在原地像靶子一样让我打,但他又是怎么做的,那些拳头没砸在你身上你可能体会不到,Barnes,他打我的力道和表情告诉我他想让我死,否则我不会在最后一刻护住自己的头和脖子。”

“当时你因为昏过去而没能见证那一幕的发生——他把盾牌插进了我胸口的反应堆里。”

“不仅如此,他还把它给扔了,我父亲为了他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了,他不只是辜负了我,绝不只是辜负了我一个人这么简单,我想我们Stark家也应该有点人权。”

“别着急插嘴,Barnes,这操蛋的故事还有后续,他在我回到纽约之后给我寄了一封信和一部手机,告诉我他为他伤害了我而感到抱歉,还说我可以在有任何需要时打给他,我开始不知道我还能对他需要点什么,后来我想到了,就是让他从此在我的生活中消失。”

“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从未对他选择不签注册法案的事耿耿于怀,或许我当时是恼怒的,但我知道那完全没错,我们两个只是立场不同而已,谁也不能说自己代表的就是公理,但是他没权利指责我,更没权利对我做出那些事,这才是我永远不会原谅他的理由。”

Tony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这些压抑着他多年、他无数次想要对Natasha或者Pepper吐露的话,但他知道她们不懂,或许Bucky听完后也不会懂,他们总觉得Tony释怀不了的原因是由于Steve没有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支持他,甚至连Steve自己也这么觉得,可是只有他本人的内心才对此无比的通明透彻——Steve所坚信的自由当然不是谬论,他们两个可以为了遵守自我的底线而决裂,但决裂也仅仅是决裂,从来不是他的那些薄情寡义。

“但那些事是我做的,无论那个时候我有没有自己的神智,的确是我夺走了那些人的生命,包括你的父母,Stark。”

不出Tony所料,Bucky果然还是读不懂也看不透,即使他参与了内战,也目睹了惨烈的结局,他仍然还是把所有的矛盾归结为当年那场因他而起的、发生在西伯利亚实验基地里的冲突,“我才是那个刽子手,而这一切与Steve无关。”

“没错,所以同样的,我也从来没有原谅过你,”Tony点了点头,接着他又很快的补充道,“但我也不会恨你,因为干出那些杀戮行径的人是冬日战士而不是现在的你。”

“那Steve呢,你甚至都愿意对我说这些话。”

“那不一样,Barnes,那完全不一样,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他知道。”

Tony郑重其事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他看见了隐藏在Bucky目光中的迷惑和茫然,这或许也是另一种天真了,Tony想,虽然Bucky的厄运像是一条生生不息的河流,他受过许多折磨,在炼狱里孤独痛苦的爬行着,但他又是幸运的,因为他从未被自己最爱的人或者最在意的朋友伤害过,他从未没体会过那种心死的滋味。

而Steve则自始至终都站在门口,Tony的这些话让他感觉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冰冷又焦灼的、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肿块,连带太阳穴附近也产生了一种被剧烈撞击后的刺痛——他完全不知道Tony对那些事是抱着这样的见解,他总以为在这漫长的十六年中这个男人一直在责怪他,责怪他的选择,责怪他的背弃,责怪他偏袒朋友,Tony是因为他没有和自己站在同一边而心灰意冷,更是因为他庇佑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而万念俱焚。

直至真相大白的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原来对方从未这样看待过自己,Steve想到这里几乎要把拳头捏碎——或许Tony那时的表达和做法有些偏激,但其实他是理解他的、尊重他的、甚至是包容他的,他只是在恨那些谎言,在恨那些冷酷,在恨那些绝情的行径。

但他就是那样做了,他选择有恃无恐的去伤害最爱自己和自己最爱的人,因为他以为对方会永远无条件的站在原地等他回来,但是后来Steve才发现,哪怕是再固若金汤的感情,也需要去经营和维护。

Steve在默然离开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Tony向他还处于疑惑的好友直白而尖刻的解释。

“简而言之,骗我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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