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Fatefulness(命中注定)ABO 34

终于终于终于……历经两个多月终于写到这一步了……

小蜘蛛微微出现了一些心理扭曲(._.)

以及因为最近工作太忙我决定停到下个周一放假再恢复更新,反正等小蜘蛛狂怼队长已经等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几天了╮( ̄▽ ̄"")╭

——

Peter最终还是去了Gwen的葬礼,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站在后方,远远的望着肃穆的人群和一身长袍的牧师,那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悲切的念着悼文,从他口中流淌出的沉闷长句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冷雨像是一把锈钝的匕首,迟缓却毫不停滞的翻搅着男孩的五脏六腑,Peter神情放空的凝视着被白色马蹄莲和鱼尾叶簇拥的棺椁,他轻轻闭了闭眼睛,随后清晰的感觉到有一些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多么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或许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自己只是靠着学校草坪前的那棵老树酣睡了许久,而Gwen则穿着啦啦队的制服坐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数着他翕动的睫毛。

可是一分钟后在他视线里出现的还是原先那些残酷的景象,Peter颤抖了几秒,他捏紧手柄的指节在瞬间失去了力气,接着连带整只小臂都脱离了中枢神经的控制,男孩麻木不仁看着那把雨伞无声的落进湿润的泥土,他没有弯腰拾起它也没有跑到树荫下寻求遮蔽,只是站在原地任由细如丝线的水滴浸染自己蓬乱的衣襟和头发,Peter艰涩的咬紧牙关拼命抑制着咽喉间的酸痛,他不想让Gwen看见他哭泣的模样,更不想让她听见那些充满绝望和痛苦的哽咽,即使她已经不再有任何感官,即使她已经不再有回应的能力,但Peter就是不愿意把他脆弱的一面暴露在此时此刻。

男孩努力绷直了脊背,在一阵静默的挣扎后转动鞋尖的方向离开了正在挨个献上思念和祈祷的人群,他撑不下去了,他相信就算再多待一秒他都会痛不欲生般的尖叫起来,Peter根本无法想象亲眼目睹她被埋进土中的场景,根本无法想象那种冰冷和孤独,他低垂着目光步伐缓慢的挪动了十几米,接着突然像发疯一般朝着墓园的门口跑去。

他知道Steve说得没错,他不应该逃避现实,因为即使他不肯接受,这一切仍然会血淋淋的摆在他面前,他必须正视所有的痛苦,正视所有的煎熬,只有这样才能让生活继续下去,才能让身边的人不会由于自己的沉湎受到伤害,但Peter在努力尝试后还是被它们击垮了,他突然有点理解Steve曾经那种总是无法对过去释怀的心情,那些美好的部分蛊惑着他,而那些痛苦的部分则折磨着他,他放不下其中的任何一个,最后被桎梏在虚无缥缈的回忆里,踽踽独行的徘徊于怀念和悔恨之间。

Peter在参加完葬礼之后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言行举止,他会按时吃饭睡觉,也会神色平和的与周围的人交流,但Tony能看出他儿子始终在消沉着,他知道他其实根本没有走出这场悲剧——Peter依旧在恨着自己,依旧放不下Gwen的死亡,他常常陷在沙发里盯着空旷的墙壁发呆,或者开口又突然忘记原本想说的话,这类愈发严重的情况让Tony忧心忡忡,尤其是当Peter被派遣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反派和恐怖分子根本不关心蜘蛛侠是不是失去了他的女朋友,他们不会同情他,更不会对他心慈手软,大概身为超级英雄就是这样痛苦,Tony想,那些扛在肩上的责任从不会因为苦苦折磨自己的绝望而消减一分一毫。

“看好他Rogers,别让那孩子做傻事,”Tony在去复仇者大厦接Maria的时候第无数次严肃的叮嘱美国队长,“记住你当年向我保证过什么。”

男孩发现他爸在这几个月里一直极度紧张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Steve也是如此,甚至只要他的手机无人接听超过半个小时Tony就会失去理智的要求那个金发男人把他儿子给找回来,所以Peter最近已经不止一次经历了在他和敌人纠缠在一起时突然有一面盾牌从身后飞过来将对方击倒的情况,讲道理这让男孩十分烦躁,他完全能够猜出他们两个在担心什么,他们害怕他冲动,害怕他出事,尽管这类防患于未然的行径充满了不信任和可笑的保护欲,但Peter承认他的心中的确会经常冒出一些荒谬的念头,而他也尝试着这么做了,他妄图在和反派拼命的过程中把自己杀死,妄图用这种方法从困扰他的痛楚和歉疚中解脱。

然而他每一回都失败了,不是在临界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这样做除了会刺痛深爱他的人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就是Steve及时赶到把他从危险的边缘拖拽了回来,Peter本以为他在与死亡擦肩了几次之后会抛撇这种无聊的想法,他会庆幸自己仍旧活着,并彻底摆脱颓丧的心态努力过完余生的每一天,但他逐渐意识到这毫无用处,他从未能因此得到拯救,或者说他也根本不想得到拯救,有时候Peter甚至觉得在战斗中牺牲大概是个很完美的结局,他既如自己的初心所愿实现了一个超级英雄的价值,又实现了对莽撞和失误的赎罪。

所以他才会在被神盾局派去解决某个秘密生化武器研发基地的负责人的时候像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一样不顾一切的决定把它炸毁并和对方同归于尽,Peter没有使用他的蛛丝把那个家伙勒死或者绑在柱子上任他被强烈的冲击波碾成碎片,他甚至没有穿那套红蓝相间的制服,就那么手无寸铁的走进了目标的实验室,男孩张开双臂无所谓的对着指向他的枪口耸了耸肩,他毫无畏惧的凝视了他几秒,随后坚定又缓慢的朝着准备扣下扳机的男人走了过去。

很多年以后Peter才发觉那时候的自己完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他终于醒悟Steve告诉他不要逃避的并不仅仅是那场被雨水淹没的葬礼和残酷的现实,其实比起这些他更希望他不要逃避未来,因为他还太年轻,还有太多的可能。

但现在Peter什么都不在乎,他爸还有Maria,还有Steve,还有Pepper和Natasha,他大概会为他伤心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可这些悲痛终究会过去,因为他觉得他早已不再是Tony唯一的希望——他有了别的孩子,身份比自己名正言顺许多;他和美国队长的关系似乎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说不定他终有一天会和他念念不忘的前男友走向复合;他的两位朋友总是会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不厌其烦又真情实意的关心着他的一切——或许他的存在不是那么重要了,Peter故作轻松的想,如今他只不过是Tony生活中的点缀,有他可能会更好,可没有他也并不会妨碍他爸的心跳功能正常运行。

他在距离目标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堪堪停住了脚步,接着整座楼房都剧烈的震动起来,爆炸的冲击导致试验台上的那些器皿在跌落中撞得支离破碎,储存着剧毒和具有极强腐蚀性液压罐也被汹涌的气流挤出了裂纹,那个家伙显然对此没有任何防备,他在张皇失措间被坍塌的房梁砸中了肩膀,下一秒原本紧握着手枪随着他的痛呼应声落地,Peter同样被摇晃的地板甩了出去,他勉强用手肘支撑着自己挪动到刚才的位置,接着突然拾起它对准翻滚挣扎的男人连续开了无数发子弹,直至看见对方微弱打颤的指尖无力的垂落,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事,Peter捏了捏拳头,他必须确保列入死亡名单的敌人不再具备任何的生命体征。

男孩在彻底解决掉对方后骤然松懈了紧绷的肩膀,他躺在地上盯着不断滚落的石块和逐渐蔓延逼近的火光急促的呼吸着,Peter清楚即使他没有被钢筋砸出脑浆,基地中混杂的毒气也可以在几分钟之内就麻痹他的全部神经,实际上他当下已经隐隐有些窒息的感觉了,男孩摇了摇头,他想他应该按照那些书或者电影里说得那样开始回忆自己短暂的一生,但是他的大脑只有一片无垠的空白,他记不起任何画面,记不起任何人,甚至也没有他预期中的那种释然,Peter突然被恐惧的情绪密不透风的包围,他不知道倘若连死亡都无法带走这种压抑和折磨,还有什么方式能让自己获得真正的救赎。

Peter艰难的咬着嘴唇,他默默的数着自己余生的秒数直到整个世界都模糊起来,然而就在他失去意识之前,男孩突然感觉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臂并努力拖拽着他违背地心引力的作用跳向高处,那不是Steve的力量,也绝不可能是他爸,男孩神志不清的甩了甩头,他刚想张嘴询问对方的名字和目的结果就被一阵剧烈的爆炸阻断了声带的运作,他和那个救他的家伙瞬间被强烈的冲击扔出了几十米,Peter晕眩了一阵后勉强撑开眼皮,人类本能的求生意志使他在断壁残垣中匍匐着爬了两步,接着终于因为吸入的大量毒气和透支的体力彻底昏迷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辆三厢轿车的后座,而前面开车则是那个穿着红黑制服、背后绑着两把奇怪武器的家伙,Peter在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乐中大叫了一声——他的记忆因为刚才的刺激出现了短暂的缺失,所以下意识的就把这个诡异的场景定义成了绑架,男孩迅速的翻身而起并开始胡言乱语的威胁对方,他说他会拧断他的脖子或者用蛛丝缠住他的舌头让他变成一个哑巴,这种疯狂失序的状态大概持续了半分钟的时间,直到正要挥拳的Peter突然察觉他的手脚其实并没有被人绑住,男孩愣了几秒才想起在那个实验基地里发生的一切,他想起他企图炸死敌人的同时把自己炸死,想起在最后的关头这个有过几面之缘却仍然不知道姓名的家伙将他拉出了地狱。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蛛丝发射器朝后方甩了过去,它先是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接着无比精准的砸中了Peter的额头,“还你的婴儿玩具,甜心,顺便提醒你一下,待会别用这种方式把我的摩托车扔过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根本不需要你救我!”Peter极度烦躁的咆哮起来,这一秒他已经完全把几个月前的那场交易抛到了脑后,“我想死你明白吗,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我想死!而且我当时就快要成功了,大概在一分钟或者两分钟之后,但是现在托你的好意我他妈又要呆在这个操蛋的世界上!”

“你的家长没告诉你不应该说脏话吗,”男人猛地踩了一脚刹车接着夸张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尖叫起来,“比起听到一个未成年的小孩说他不想活了我更惊讶他的嘴里竟然能吐出‘他妈的’之类的狗屁。”

“闭嘴蠢货!”Peter突然失控般的大吼了一句,“你跟我爸一样,你们根本就不懂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在此期间Peter一直拼命压抑着砸暴对方脑袋的冲动,他原本以为这个怪胎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最少不是站在长辈的角度上把他看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或者换句话说,他希望即使他不赞同自己主动找死的做法也不会对他的选择妄加有关年龄的评判,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男孩失望的拧起眉毛,他就和Tony一样自命不凡,他们根本没有平等的对待他,只是始终觉得他没有长大——因为没有长大才将不算快乐的快乐当作快乐,因为没有长大才将不算痛苦的痛苦当作痛苦,他们总会习惯的以“年轻”作为安慰的借口和理由,总会习惯的想象他刚刚吹灭了五岁生日蛋糕上的蜡烛。

“不,小子,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男人耸了耸肩,他摘下面罩慢慢转过头来将那张恐怖狰狞的脸毫无保留的展现在Peter的面前,“起码和我比起来,你还有一副漂亮的皮相不是吗。”

Peter为眼前的景象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他盯着对方看了一会,随后突然昏厥了过去。

讲道理这个反应很不礼貌,但男人只是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却没有选择把Peter活活揍醒,因为他知道这孩子不是被他的脸吓到了,尽管他的脸的确足够把任何一个人吓晕——Peter变得如此虚弱是由于毒气大面积侵蚀了他的身体,这进而导致他的内部器官开始迅速衰竭,况且现在已经不只是内部了,他看见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逐渐出现了紫红色的斑块和轻微溃烂的迹象,这意味着男孩可能会在几个小时之内腐化成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比他还难看的那种或者是连他爸都认不出来的那种,他相信即使这个小家伙想死也不会喜欢这种毁容般的惨烈死法。

他在那些复仇者和Tony赶到医院之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虽然低调不是他的作风,但男人当下并不想叉着腰跳出来搅和进他们的破事,他知道Peter是谁,他是蜘蛛侠,是Tony Stark的儿子,这代表他不仅是那间大厦里的员工同时还拥有一个极度难缠的老爸,尽管男人不怕他,不怕他的嘴炮,不怕他的坏脾气,更不怕他的斥力炮,不过他不想惹他,他知道当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时只会彻底的爆炸并且还会无差别的朝周围的无辜群众发射足以将纽约瞬间夷为平地的愤怒。

医生检查完Peter的状况后遗憾的告诉等在门外的Tony他们无能为力,这孩子全身几乎都被致命的变异病毒感染了,想要把他救回来简直是天方夜谭,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单纯依靠药物几乎不可能治愈,他们除了注射营养液勉强维持着他的呼吸和心跳以外没有其他更有效的办法,而且他根本撑不过今晚,医生对着Tony抱歉的摇了摇头,他说其实那些输进去的营养液也只不过是聊胜于无的心理安慰而已。

“你的承诺呢Rogers!?你答应过我什么!?”

Tony歇斯底里的朝着Steve大吼了两句,他想问问对方还记不记得当年在康涅狄格州的那间别墅里上演的故事,他承诺过他会永远保证Peter的安全,这个金发男人甚至还说如果不是由于Peter他根本不配得到自己的信任。这些场景历历在目,如同昨天才发生的一般,而他儿子现在却性命垂危的被一堆针管插满了全身,Tony捂住额头靠在墙壁上急促的喘息着,他承认他再度崩溃了,但是这次他却没有任何哽咽或者流泪的迹象,他只想立刻穿回那身钢甲把Steve轰成碎片,这一刻Tony决定让大脑中的理智统统见鬼,他不管Steve到底是不是造成Peter濒临死亡的罪魁祸首,也不管当下有多少双前队友的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要通知Steve他们彻底完了,接着再毫不留情的把他给杀了。

“你冷静点,Tony,”Natasha皱着眉头挡在他和Steve之间,“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拜托别这么大吼大叫的,Maria还在这儿。”

“我他妈才不关心这一个,我只关心躺在里面的那一个!”Tony口不择言的喊道。

Steve知道Tony爱他们的女儿,他只是因为急疯了才说出了这种话,毕竟Peter正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他随时都可能停止呼吸,随时都可能陷入永久的沉睡,Steve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Tony将要失去一个陪伴他十几年的孩子,如同曾经失去父母的时候一样绝望,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因为他早就发现道歉并没有任何的用处,那些言论根本挽救不了残酷的事实,它们只会让彼此痛苦,让彼此深受回忆的折磨,实际上Steve的焦虑绝不比对方少一分一毫,他为自己的疏忽而愤怒,为没有实现的承诺而内疚,更为Tony和Peter的状态感到忧虑。

Tony最终没有回去穿那套钢甲,也没有告诉Steve他们完了,在过于激动的情绪逐渐褪去后他的大脑里只剩下了失措和绝望,男人颤抖了几秒,接着痛苦的将脸埋进了双手中,他知道所有尖酸刻薄的话、所有不顾一切的举动都无法挽救Peter的性命,他只能祈祷他儿子会完好无损的醒过来,如果这个愿望可以实现,他会毫不犹豫的带他和Maria离开美国,从此告别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Tony不在乎Peter想不想当超级英雄,也不在乎他能不能和Steve相认,它们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他的孩子平安的活着。

他们维持着沉默的气氛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坐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医生出来通知Tony他儿子醒了,这大概是他在这十几年里听到的最好的消息,男人如释重负般的叹息了一声,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为此庆幸就被医生的话打断了思路,他告诉Tony其实这很奇怪,按照常理来说人类的器官在衰竭至一定程度后会引发休克甚至是死亡,但Peter却在最为虚弱的顶峰突然开始奇迹般的自愈,他问Tony这种匪夷所思的现象是不是和这孩子小时候的某些经历有关,他们在他的血样中检查出了放射性物质的残留成分,更为诡异的是,除此之外Peter似乎曾经注射过一种强大的、能够所有抵御病毒侵染的血清。

“血清?”Steve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你说他注射过血清?”

“是的,但也并不能肯定,”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Tony包含噤声意味的眼神,“实际上从检查的结果来看我更倾向于它们是来自这孩子的某一方亲属。”

Steve因为这句话愣了几秒,接着他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低垂着目光的Tony,而周围除了Natasha以外的复仇者也露出了和美国队长同样的表情,这他妈简直是什么愚人节的玩笑,所以Peter那个所谓的“发情期搞了Tony就跑路”的混蛋Alpha父亲就是Steve Rogers——显然十七八年前的某一天他就被这个家伙搞怀孕了,大概就在内战即将爆发的时候,但是由于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和不欢而散的糟糕结局,Tony选择了隐瞒着这件事,他放弃了钢铁侠的身份,放弃了付出了巨大心血的联盟,他带着未出生的Peter离开了纽约,找了一个临近的小城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别告诉我——”Steve在大脑空白了一阵后仍然处于接受无能的状态,他瞬间联想起了某些令人绝望而痛苦的画面,金发男人艰难的动了动嘴唇,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正伴随着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在不受控制的抖动,“当年在西伯利亚——”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Tony自嘲的想,他们的身份发生了极度戏剧性的转变,他扮演了骗子的角色而美国队长却成了谎言的受害者,男人缄默了两分钟,他捏了捏拳头,接着缓慢的抬起目光凝视着Steve冰蓝色的眼眸。

“没错,Rogers,你就是这么做的。”

他毫无波澜的说道。

“你打了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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